【第五人格】佣园 ：我助你为王（3）

（三）你是首领？

“你还真是中枢统治者啊。”奈布看着一栋紧挨着监狱的两层房屋，迟疑道。

“对啊，”艾玛摆出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这个表情用在还尚未成熟的她身上略有点笨拙。“你不信？”她又摆出战斗时开启所有防线的样子，藐视着自己，脸因地区原因热得通红，一点没有她所想的“野兽觅食”的样子，在奈布看来就像一只嗷嗷叫的幼虎。

幼虎也会咬人的。

“信。”看着她微瘦削的包子脸，上面还有小女生的雀斑，一双碧色圆瞳像一本看不完的书，怎么也不见底。挽起来的袖口能隐隐约约看见白泽光亮的手腕，或许是汗水，却让皮肤多了一层水嫩嫩、滑溜溜，弹性十足的感觉。奈布昧着良心道。

可是她是一个心狠手辣、一刀见骨的幼虎啊。

艾玛耸肩，一脚踢开了房门。

门没上锁。奈布跨进门时撇了一眼门侧——实心，没有锁头。谁会进来偷东西呢，这里也不会放什么值钱的东西。比如，匕首、暗器？走到老式楼梯旁，艾玛示意他一起上去。踩着坏木质的阶梯，却咚咚响。里面是空的，奈布想。藏个军刀和小型枪支不成问题。

真是个有趣的人呢。

没出声，看口型应该是一声“啧”。这家伙好奇心也太浅了吧？艾玛眉毛翘得高，一副难以置信又十分惊讶的样子。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一惊一乍的，还问些无聊的问题，她简直要把所有子弹塞进吵吵的嘴里了。

“别动。”艾玛道。

只见奈布侧身一躲，二楼门锁里飞出来的银针扎空了。他俯瞰扎入木墙三分的针，拔出来端详了一会儿，对艾玛轻轻摇头。这小东西还带毒的啊。奈布一细想，沙漠一般的西域里有种蜥蜴确实有毒呢。

“不错嘛。”艾玛忍不住赞扬道。

“嗯。”奈布哼哼敷衍。

艾玛推开了一走廊里最后一个房间的门，仔细一看与别的地方好像都不太一样。外面的摆设都是狼皮虎牙，墙上挂着一把把擦得十分干净的刀支。也有刀片、飞镖，以及圈得整齐的甩鞭。这里摆的比较简洁，矮桌上摆着一盆巴掌大的仙人球，沙发前立着一台旧式老电视。还有单人床上也收拾得干净，就是被褥下鼓起来的地方有点碍眼……

奈布忍不住掀起来，看见了一个小巧的布偶。木偶的线很旧，缝合也很粗糙，小补丁的色块和布偶的颜色不一样。两颗黑色的纽扣当做眼睛，好像制作这个布偶的人手工活真的不擅长，连纽扣都缝得线头直飞。虽然是个布偶，却不及自己的拳头大，是便携的吧。奈布想着，鬼使神差地拿起了它。

一只小手快速地出现在奈布的视线里，又快速地离开，带走了小布偶，留下了一卷绷带。“没人教你不许乱动女孩子的东西吗？”艾玛生气道，又揉揉搓搓着布偶，好像它是一个什么值钱的宝贝似的。

“还真没有。”他可没有家人这种东西。

“可怜的家伙！”艾玛恶嘲笑道，“我帮你绑……哎！”最后一个字是奈布缩回手时甩出来的。

“你的手工不好。”奈布一点也不掩饰地看着她手里的布偶。

“胡说！”艾玛瞅瞅布偶，“这、这不挺好的吗！”

奈布看着突出的线头，露出的棉花，低头道：“挺好。”否认会被拿着刀砍吧。

艾玛用鼻子“哼”声，便不在做声。

奈布感到背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头一看，艾玛已经把外套脱下了。“热死老娘了。”艾玛不耐烦地扯下围巾。

外面披着一件牛皮马甲，还有一件长袖毛衫，确实很热。因为汗浸湿了背心的缘故，所以每个线条奈布都看得一清二楚。锁骨，腰围，胸……奈布猛地打断自己的思路。

“还不出去？”艾玛伸手一指。示意他华丽丽地快闪出去。

奈布很礼貌地带上了门。

毕竟谁也不想穿着带血的衣服活动。

奈布倚在墙上小息一会，艾玛的声音变从房间里悠悠地传出来：“你去隔壁，将就将就。”

“过夜？”奈布问。

“落山了。不然呢？”艾玛道。

“我连夜走。”奈布起身。

“等等。”门推开了，探出一个头。“先养好伤不成？”

“不成。”奈布没有回头。

“啊！疼！”身后的人晃荡一声倒下，“那你总要照顾一下我吧！明天我怎么巡逻啊？”

你先动手的啊！奈布想哭。大姐！放过我！

奈布深呼吸，耐着性子扶起她往床边走：“明天会好的。”

艾玛抓住他，咧嘴一笑：“我要是活不过今晚怎么办？你负责？负得起吗？”

“……什么意思？”奈布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