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我会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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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假如明天你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周围的一切会有什么变化,是古代皇帝行将就木时的举国同悲,还是乔布斯离去时的全球人为之惋惜感慨......这时,看了看自己快要咕咕叫的肚子,它仿佛在说:中午了,梦该醒了,该吃饭了。 作为生活在熙熙攘攘大北京的一群“蚁族”,真的正如歌中所唱,抽着差不多的烟,喝着差不多的酒,在差不多的北京市,约着差不多的马子,用着差不多的姿势......有时候会突然想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周围人是不是都察觉不到,唉,想想原因,还是自己活得太卑微,太可有可无,太差不多了。 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出租屋,这就是我生活的地方。也许一个富有情调的诗人会说这是他挥毫泼墨的福地,一个醉心学术的理工男会说这是他潜心学术的宝宅,富有想象力的你们会说这个地方可能有灵异事件,是个探险的不二之选,然而,对于我,这就是每天下班回来,看看岛国小电影,打打飞机就一头睡死过去的猪圈罢了。 又是一年中秋佳节,然而看了看自己,花了几万块托关系找到的工作,只拿着一个月两千左右的工资,一个月两千左右的工资,却用着母亲花几千块买的苹果手机,几千块的苹果手机在我手里,它的作用却仅仅是每天订满二十减五的外卖,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想到这些,回家的欲望彻底没了,还是把这三天假期用在和一群处境相似的“兄弟”喝酒吹牛这些事情上比较快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晃晃悠悠的走回我心爱的“猪圈”,即使没有声控灯,我也清楚地知道楼梯有几个台阶,况且身后还有送我回家的好哥们,我们边走边讨论,能遇到真的是缘分,能喝到一起更是无比快活,我们那不整齐的走路声都那么的一样,好像齐步走一样。终于,家住六层的我,走到了五层左右的位置,像皇帝一般朝我哥们喊了一声:“回去吧,朕快到家了。”他好像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就安静了。正当我准备继续上楼时,我那个苹果手机突然亮了——“您有一条未读的消息”。我点开微信,竟然是那个哥们发的——“今天咋不行了,这么早就溜了,你是肾虚吧”。 他没走!那和我一起回来是谁,那个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又是谁的,那个一直跟在身后却有只会轻声附和的又是谁......我一下子清醒了好多,准备去楼下一看究竟,突然一个身影站在了五楼501(我家正楼下)门口,看样子是个身材不错,身穿暗色大衣,笔直的站着,一头长发的女生,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她的脚,发现穿着黑色的高跟,就站在地面上,瞬时间松了一口气,又有点觉得自己傻,怎么会朝那方面想。 她有意识到我在注视她,但是没有回头,只是面对着那扇破旧的防盗门,头微微下垂,头发整齐而又肃穆,给人一种不可接近的感觉,这时,她开始把手放在门板上,用好像扇扇子一样的力气敲门,一下,两下,真的搞不懂她是敲门还是在帮门弹灰呢,我看不下去了,张嘴说道:“妹子你喝多啦?照这个敲法,里面人能听见才怪。” 她停下了,回了回头,她的脸在乌黑的头发以及昏暗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显眼,虽然谈不上电影中的惨白,但是也是白的毫无情感可言的一张脸。她好像听见了我的话,冲我点了点头,再次转向门,发疯似的开始敲门,开始用指甲挠门,开始疯狂的拍打,我冷冷地回了句:“有病吧。”就上楼睡觉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艳阳高照,把还能睡到下午的困意给照没了。我简单了洗了洗脸,就想去搞点事情度过漫长的中秋节,好吧,想来想去还是去小区的网吧吃鸡来的痛快。刚下到一楼,门口的清洁大妈面带微笑的跟我打招呼:“中秋节这栋楼的人们都回家了,怎么就你不回家。”我回到:“哪里哪里,我楼下那家还有人在呢,不闷不闷,就是那个女孩,这里...”我指了指脑袋,示意那个女孩脑子有问题。 大妈的脸色突然变了,靠近了几步小声对我说道:“你什么时候看见的?”我一时间慌了神,不知道如何回答,大妈又说道:“看见倒是无所谓,她每年都来,没事的没事的。”好奇心驱使的我,又凑过去问了个究竟,大妈也是个爱说闲话的人,就跟我讲述起来:她叫小颖,原来好像是什么中央财经的大学生呢,真的要模样有模样,要长相有长相。后来大学过后跟着他的男朋友住在这里,男孩也是那个学校的大学生,工资高,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男孩还说让自己挣钱养家,女孩负责貌美如花就好了。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他们有了孩子,之后男孩就常常找借口不回家,最后竟然变成连续几个月不回来,是个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只有小颖还在傻傻地等他,终于,积怨成疾的小颖最终抑郁了,成天胡思乱想,终于她按捺不住自己的怨恨,让丈夫的同事传话,说孩子重病了,希望回来看看,哪怕一眼。 那年中秋节,丈夫回来了,小颖在饭菜里放了安眠药,丈夫和孩子都睡过去了,小颖把他们拖到床上,打开了煤气灶,关上了窗户,淡定地离开了房子,像往常一样出去散步。一分钟,两分钟......十几分钟过去了,小颖走到了广场上,突然看到四周灯火通明的窗户,觉得也许自己不该这么坐,觉得自己不应该剥夺自己的爱人和孩子的生命。她疯了一样飞奔回去,想打开房门,确发现钥匙找不到了,无奈之下她只能用敲门的方式来唤醒房间里的丈夫和孩子,一下两下......一直到半夜。第二天,早起上班的人们发现了已经割腕的小颖,就在501的门口。 听完这些,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那......。” “没事的,看见没事,只要不说话就没事”大妈安慰我说“你没说话吧,小伙子。” “没,没有”我急忙回答道,然而我额头上已经出满了汗。 天公作祟,网吧这几天也停业,无处可去的我只能回去。一楼,二楼,三楼,四楼。我心里想着,到了五楼我一定闭上眼睛冲过去,不看,坚决不看。 “嘭!”门开了,我心里一颤,不是吧,但是眼睛睁开了,原来是502的门,里面是一个中年的大叔,穿了一身长裤,身后还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望远镜(一看就是文化人),礼貌地问我需不需要什么帮助,我拒绝了,回到了家。 晚上,强迫自己早睡的我却迟迟睡不着,正当自己趴在卧室的床上,稍微有了一点困意的时候,突然一阵敲门声从客厅传过来。那声音,很轻,很软,但是足以把精神紧张的我惊醒,我又仔细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啪啪”还是很轻,就和昨天的声音一样,没错,确实是在敲门,往常的我一定会去猫眼里看一看是谁,然而今天我孩子一样蜷缩在床上,迅速地锁上了卧室的门。 “咚咚咚”,这次声音更清晰了,好像自己心跳一样,仿佛就在身边一样,无论我躲到哪里,卧室就那么大,那个声音还是像电波一样,准确的突破我的耳膜。突然,那个敲门声变成了拍打,抓挠,甚至还有一点撕叫声,无论捂上耳朵还是蒙上被子都无济于事。因为,整个房子好像都在随之震动,都在为之害怕。 停了,那个声音,停了,真的是大难不死,必有...... “咚咚咚,咚咚咚”,又来了,又来了,比之前声音更大,我仔细一听,原来是在敲,在敲卧室的门。“咚咚咚”的敲门声和我的心跳混合在一起,真的整个大脑好像充斥着快要爆裂的血管一样。 “嘭”的一生,卧室的门开了,我背对过去,不敢看那个昨天见过还有一丝好感的身影,一股凉风划过脖颈,更不敢想象那张脸。突然一股冷风划过我的脖颈,又刺入我的背部,不禁发抖起来。我闭着眼睛,希望她要杀就快点杀我,不要吓唬我,这个滋味,真的是凌迟一般的刑罚一样。 “啊”,我不禁痛的叫了出来,一只瘦弱但是无比有力的手掐住了我的喉咙,我甚至不能正常呼吸了。我能感受到她指甲的锋利,以及手掌在狠狠的用力,好像遇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喉咙既有她手掌阴冷的温度,也有自己血液流出那种火辣的灼烧感,冰火两重天的痛感不能中和,只能加重我的痛苦,我的无助。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用出最后的气力喊出:“你—是—谁”三个字。她的手有些松动,好像在给我说话和生还的机会,她轻的如风筝一般,从背后飘到了我的身前,用那个布满血色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苍白的脸上好像露出了皎月般可以杀人的凶气。 “男人们,没有一个好东西”她停顿了一下,好像有些伤感“问题问完了,我送你走,你这种恶心的男人。” 我看出了她的犹豫,赶紧求饶并且尽力讨好,“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可以帮你,真的!” “男人的话也能信?”说完,她又要置我于死地。 “你杀了我也没用,或许我真的可以帮你!求你了,求你了,我妈就我一个儿子。你就放......” “你能把我丈夫和儿子救回来吗” “能,可以!”求生的欲望让我不得不答应。 “明天——最后期限”她撂下这句话,就像来时那样,飘走了。 我瘫倒在床上,不敢动一下,更不敢看一下,直到天色微亮,才小睡一会儿。 第二天,我寻到那个扫地的大妈,问了她要了一个家住西三环的神婆的地址,没等她问我原因,我就跑去神婆家里了。 神婆服务态度很好,只要给钱,啥都给你解答。她看出了我行色匆匆,肯定是有要紧事,开口便要几千元香火钱,在我苦苦哀求之下,才答应少要一些。 终于,在一番神神叨叨的言论之后,神婆赐予了我红-黄-蓝三道符,并告知了使用的方法以及口诀。 当天晚上回到家,我虽然没有昨天的心惊胆战,但是还是心有余悸。考虑再三,我壮着胆子直接把门打开,静等“她”的到来。终于,午夜时分,我仿佛感受到了那股阴冷的气息。 她再一次抓住我的脖子:“时间到了,你果然在骗我。这种男人,我怎么会信你!” 说完,我按照神婆的说法,先烧掉红色符, 我眼前一片黑暗,脚下也是一软,仿佛在乘坐告诉下降的电梯一样,须臾,我仿佛看到了黑暗以外的东西,四周烟雾朦胧,四周都是像漂浮一样行动的人。难道,这就是地狱?我不敢怠慢,急忙点燃黄符。 这时,一缕刺鼻的黄色烟雾弥漫起来,我顺着烟雾,找到了鬼魂投胎的地方,这里树上,墙上都映照着它们的影子,稍纵即逝,根本来不及分辨,情急之下,我用最大的声音喊出小颖的名字。 这时,一个男人牵着小孩的身影停了一下了,转过来,问:“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是她,是她让我过来问你,不是,是带你回去,快点吧,要不我也没命了。” 男人沉默了一下:“你回去吧,投胎的时间快要过了,否则我们将变成孤魂野鬼,如果有缘,下辈子再见吧。” 我焦急的哀求道:“我也会没命的,你快跟我回去吧,求求你!” “她还是那样,任性,爱着急。我活着的时候,她也这样,我确实对感情不忠,我对不起她。但是那天中秋节回家,我已经和外面的女人撇清了关系,回去就是想跟她好好过日子,可是......她还是不听我解释,还是把我们......” 男人好像有些哽咽,他把儿子脖子上的玉摘下来,交给我:“你去拿这个回去,告诉她,我还爱她,跟她解释清楚,她不会害你的。她只是性子急,容易犯傻,当时钥匙还是丢在了自己家门口......”一阵风吹过他们不得不走了,我知道是时间快到了。 我收下玉坠,目送这两个身影离开,然后消失。最后,我烧掉了蓝符,又一阵昏厥,我回到了我的卧室,身边的小颖,看到我手上的玉坠,仿佛明白了什么。我把男人讲的话一五一十的讲述给她,她听进去了,她沉默了,她,好像哭了,眼睛里流出了暗红色的血液,虽然很吓人,但是此刻又是如此地让人怜悯。 天色尚暗,我们两个陌生“人”,互相安慰,并且问了对方问题。 我问她,当初为什么没直接杀了我。 她说:“当我听到你的母亲,因为母亲失去儿子的滋味,我知道。” 我又好奇而又大胆地问她:“你杀过几个人,除了你的丈夫和儿子。” 她说:“一个,是......” 话未说完,黑色天空就泛起了微亮,她毫无征兆的消失了,或许以后都不会来了。 看到她离开,我也放下了袖子里隐藏的第四道符,当时我以防万一,向神婆求的绝命符,可以将鬼魂弄的 我深思了许久,想了很多事情,反思了很多...... 第二天,我要做两件事情。 首先,最想的事情就是回家,虽然父亲不在了,但是还有我的母亲。虽然可能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一点作用吧,但是对于这个家,永远是三分之一的分量,对于母亲在这个世界上的心血,以及她活下去的寄托,可能是百分之百。 另外,回家之前,我要把绝命符贴在502房间的门上...... (大家可以自己思考最后一句话的答案,也可以看下文剧透) 注意剧透,这是剧透,这真的是剧透。 502的男人是导致这件悲剧的真凶,通过小颖丈夫的描述,小颖把钥匙丢在自己家门外,回来时却找不到了,应该是附近的人捡到了。通过502男人家中的望远镜,可以推测出他应该是个偷窥狂(家属楼进行天文观测也是不实际的,所以望远镜作用就是偷窥)。根据小颖还杀了其他一个人,并且说“男人们”不是好东西,可以推测出502这个男人有问题。大妈也曾经说过:“中秋节,这栋楼的人都回去了。”除了我,人都回去了.....说明502中遇到的是那个男人的鬼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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