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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老太太的爱与诚,洋外孙的麻辣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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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老太太的文字陆陆续续写过一些。终究是写得不利索。

我一直都认笃老太太是我同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联结。我拿筷子的方式、端碗的手法、睡觉的睡姿、走路的站相,我一定扎过肚脐的裤腰带,包括无意识把掉桌子上的饭粒捡起来放嘴里吃掉的尿性。

这些都无关简朴、无关健康,无关习俗,这些都是老太太的印记,我的印记。关于我对这个世界认知的一部分,竹条炒肉教诲下的人本:要有规矩,不做坏事。

老太太操持着一家十口的生计,没饿着谁,也没有短了谁,铁腕独断。刚寄送到老太太家的时候,窜天的皮猴,遇着了经年的铁匠,少不得一顿捶打。画面和《我的火辣外婆》里第一次见面的饭桌上一样,一样叨叨的数落声,一样的面冷心暖,甚至是一样的花白短发。

然而,所有铁打的老太太最后都会变得柔软。老太太从来听不得我叫她外婆。外婆外婆有个外字,喊得生份。老太太不开心,竹条要炒肉。

喊您一世奶奶。今年夏天回家看老太太,隔老远挥手把我召过去,有悄悄话要跟我讲,凑近了听,一个吧唧亲在我颊上,“我的乖孙回来了!”

我可能永远没法用文字讲出当时的感受。每每想起,都觉得心里头踏实,脚底下踏实。

眼前这个老太太,开始有点孩子脾气,开始会耍赖让你陪着她,开始不那么巍峨如山。但眼前这个老太太,献宝式地拿出藏在曲奇饼干铁盒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攒下的零食给我吃。缠着我一首首录下她年轻时候学会的山歌。

让我领着她去看老街老巷口,说当年这个石狮子的墩子被刘家浪荡三郎斫去一个的豁。老太太的脸上闪腾着光彩,这个美丽的小脚女人讲述着她的时代。

正是雷德外婆味觉恢复后一样的神采,爱与希望,是心里的光。

对我来说,告别是一件特别需要有仪式感的事情。要多用力看几眼,要多说欢欣讨喜的话,要作常回家看的承诺,要应好好努力的嘱托。可是这些我都做不好。

老太太是个敏感又倔强的小老太太,老临了几分孩子气,绷着不想让你走的念想,气鼓鼓得喊着你走喽。牵着拐杖的手,送过路口。我不要回头。你不要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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