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战争怒吼>资讯资讯>

【搬运】红色警戒优秀同人作品 红色革命 上

开始吐槽

这是一篇关于红色警戒的同人文,个人认为是伯爵在RA界的成名之作。

原帖地址

http://tieba.baidu.com/p/4339974450?share=9105&fr=share&see_lz=1&sfc=copy&client_type=2&client_version=9.3.8.5&st=1523367071&unique=A83E8F7D3068B5206FAFBC344F5FE9F9

前言:

本文是根据红警2第十一关任务改编的...部分地方有点小改动,不过剧情还是老样子,第一次写红警类的小说,可能还有些不合理之处,还望海涵。

虽然以红警为背景,不过本人写文偏向写实,一些红警里的如小兵抗坦克好几炮之类的桥段是不会出现的...

本文以玩家所扮演的指挥官第一人称叙述,不知道玩家长啥样,就随手编了一个外貌,别吐槽这点...

这关铁幕改成了心灵探测器,心灵探测器则改成了心灵信标,我感觉这样更符合尤里的风格...

苏维埃****共和国联盟诞生于一次大革命,而心灵主义正是这次革命的副产品。这个副产品将成为一个新的信仰,并将永远镌刻在人类的历史上。

——尤里

“轰!”

随着一声巨响,一朵美丽的蘑菇云在美属维京群岛上空升起,裹挟着无数的钢筋,铁块还有鲜血飞入天空。随着这一巨大的上升气流,群岛上空那和季节不符的诡异乌云豁然散去,露出晴朗的天空,太阳映照在群岛上,照亮了海上的军舰和陆地上的钢铁师团,以及那些扛着波波沙冲锋枪的苏军战士。

维京群岛东部一座美式作战实验室中,一位身着苏联红军军装的通讯兵猛地从还沾着敌人鲜血的座位上跳了起来,指着面前的屏幕发疯似的吼道

“停了!它停了,停下来了!我们赢了!我们——”他振臂一呼,那带有西伯利亚口音的俄语在实验室的大厅内回荡“赢了!”

“太好了!”

“感谢上帝!”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这座被苏军占领的盟军实验室中回荡着欢呼的声音。在那名通讯兵面前的电脑屏幕上,赫然用英文显示着这样的一段话;天气控制器充能剩余时间00:04:21。

在这欢呼声中,一位肩扛少将军衔的红军军官显得有些异类,他的鼻梁上夹着一副考究的金丝眼镜,褐色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要不是那笔挺的将军军装,他身上的书生气绝对会让人误判他的身份。

这位将军,就是我。

我是这场战役的总指挥官,战役代号“残兵败将”。正如这个代号一般,这些可笑的美国人,在失去了他们敬爱的总统后,妄想通过他们学艺不精的科技来逆转整个战局。“天气控制器”就是他们的杰作之一,他们剩余的三个陆军师躲藏在这狭小的维京群岛上,做着光复资本主义世界的美梦——可惜,他们脆弱不堪的防守很快就被我以局部优势兵力打破,当我占据了他们的作战实验室并获得了天气控制器的坐标后,他们启动了这件可悲的半成品——毫无意外,我的战术核导弹给他们好好上了一课,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超级武器的真谛!

毁了天气控制器,盟军应该没有底牌了,苏维埃统一地球指日可待!想到这里,我轻松地哼起了小曲,扶着作战实验室的窗口,悠闲地看着一队队的俘虏在红军的押送下登上装甲载兵船,好家伙,简直是一场盛大的游行,只此一役,我手里的战俘数量估计要暴涨三分之一。

……….

胜利当晚,我在维京群岛的盟军司令部里休息,不得不说,这群走资派真会过日子,在这种国破家亡的环境中,他们的司令部依然比我的司令部豪华不少。怪不得维拉迪摩将军会因此而叛国。我拉了拉司令部华贵的蓝色窗帘,心里嘀咕着。至于这里的原主人,则是被我“礼貌“地请进了战俘营,那肥头大耳的样子真让我想起了卡维利将军,美军总司令,那头资本主义养起来的自大自傲的大肥猪,被我苏军的一支敢死小队炸成了烧猪肉。

“将军,尤里顾问发来了电报。”佐菲亚副官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们身后。我回过头去,正与她那极不自然的目光撞个正着。“将军同志,虽然我无权命令您,但是还是请您注意影响,在维拉迪摩将军的事情后,尤里顾问很明显不想看到您对敌军的东西感兴趣。”她用一种很不自然的口气劝诫道,我居然从她的语气中感觉出了三分火气。

“哦,没关系的,尤里顾问不会在乎真正的战斗英雄的做法,维拉迪摩将军不过是咎由自取。”我笑着回应道。佐菲亚美丽的浅褐色眼睛中似乎闪过一丝犹豫,把电报交到我手中,便不再说话了。

我看着电报的内容,前面的不过是一切寻常的客套话,无非是战功卓著,为国家做出了巨大贡献云云,但是后面却笔锋一转,看得我直皱眉头,不多时,我放下了电报。

“佐菲亚副官,帮我架设联线,我要和尤里直接通话。”

通讯兵的效率不是一般的快,有一盏茶的工夫,穿越了半个地球的讯息连接便建立完毕,我也直接在电脑屏幕上看到了尤里顾问。他坐在那本属于罗曼诺夫总理的座位上,用着总理的墨水和茶杯,秃头上那精致的心灵控制装备显得格外另类,深邃的蓝色眼睛如同伏尔加河上最深的漩涡让人看不穿他的内心。

“将军同志,你难道对你的休假计划有什么异议吗?难道…你觉得假期太短,无法让你放松那因为连续战斗而紧绷着的神经?”尤里的声音虚无缥缈,让人觉得下一个瞬间自己就会着了他的道,被他的心灵控制技术扼杀大脑,控制身体。

“尤里总理,我不需要休假。”我察觉到了什么,口气立马就变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称呼我为‘总理’了?”尤里没有否认这个称呼,而是反问道。

“你也从来没有称呼我为‘同志’啊。”我针尖对麦芒地反击。

尤里微微一笑,提起笔似乎在批改着什么“将军同志,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固执。”他把双手盘在桌子上,锐利的眼神隔着屏幕注视着我“看看你自己,对敌人来说是多大的威胁啊。帮我个忙,亲自到莫斯科来为我增光吧,我会亲自向你道谢的。”

“等等,你到底在说什么,增什么光…”我还要继续问下去,尤里却突然切断了连接,留下一头雾水的我,还有身旁一副我早就料到会这样的表情的佐菲亚副官。

“将军,您现在有什么打算?”佐菲亚突然问道。

“明早动身,去莫斯科,我倒要看看我们的‘总理’要对我说什么。”我感觉思绪很乱,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咖啡一口喝干。其实,在罗曼诺夫总理过世后,在我将维拉迪摩将军杀死后,尤里就是无可争辩的总理继承者了,没准明天,或者下个礼拜,他就会正式就职,从罗曼诺夫总理手中拿下苏联红色的大旗。

“在您动身前往任何地方之前,我想您应该先看看这个。”佐菲亚说着,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盘录像带“这是罗曼诺夫总理的亲信部队邮寄过来的。”她说话时故意将“罗曼诺夫总理”和“亲信部队”咬得很重,我不知她要表达什么,但是还是接过录像带,塞进光驱…

电脑屏幕光影一闪,跳动的画面中显出罗曼诺夫总理的身影,很明显,这盘录像带是匆忙之中录制的,画面抖动得严重,不过还是能看出画面中正是尤里刚才所在的克里姆林宫总理办公室。

当画面固定,我惊呆了。不知是因为画面的跳动还是本来如此,罗曼诺夫总理的脸盘扭曲得有些可怕,很明显他正遭受着巨大的痛苦。此时的他也如同一个脑血栓发作的普通老人,丝毫没有之前那意气风发地向我发出一起欢迎苏联的未来的邀请时的样子。

我回想起,当总理过世的时候,我应该还在乌拉尔山的指挥部,皱着眉头调兵遣将,抵御着美军潮水般的进攻,那一场战役异常凶险,我自己也差一点葬身在那冰雪环绕的山顶,不过我和我们英勇的苏军将士最终还是取得了胜利。当我带着一身伤风尘仆仆地回到莫斯科时,尤里告诉我,总理过世了,被维拉迪摩将军暗杀了!

“当你看到这盘录像时,我想我已经死了…”在我溜号的时候,总理那嘶哑的声音伴随着呼呼声从音箱中传来。下一秒,那可怜的老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真担心他就这样去了,但是没有。“我迷失了….我不知道…怎么….”他的眼睛开始翻白,身体向后倒去瘫坐在座椅上,喘着粗气“哦,我的母亲苏联,我开始忘记怎样说话了..”终于,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吸足了最后一口气,他的脸猛地向前,最后几乎整个屏幕都被他的脸所占据。“是尤里!他控制了我的心智…他杀了我!如果我现在死了,指挥权就交给你了,将这盘录像带传得越远越好!为了苏联的光荣,为了公平正义,将我的政权夺回来!”

录像带终结。

“我想,我们现在都弄清事情的真相了,是吧?”佐菲亚副官用沉重的语气说道。

我在椅子上向后仰去,双手紧紧捂着脸。

这盘录像带,指证了尤里才是真正的叛徒。如果尤里是叛徒,那么维拉迪摩将军呢?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这卷录像带在残酷地昭示着一个我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维拉迪摩将军是无辜的。

如果问这场****和资本主义的对撞之战中,苏军最杰出的将领是谁,那答案绝对不是我,而是维拉迪摩将军。在战斗的早期,我和他一起在北美并肩作战,但是自从韩国被美蛊惑,对我军发动偷袭后,我就一直待在欧洲,忙一些边边角角的战斗,虽然战功赫赫,但是大多是突袭战、防御战之流,美军的大部队大多都由维拉迪摩将军料理。

是他第一个将红色的大旗插在了白宫之上,是他打残了美军的海陆主力,甚至当得知韩军偷袭的消息后,罗曼诺夫总理第一个想到的对策就是把他从北美调过来,最后还是尤里否定了这个想法,推荐了我来对抗韩军。

但就是这样一个伟大的将军,没有死在敌人的手中,却死在了自己的叛徒手上,而且,以奇兵突袭华盛顿,从白宫中将他揪出来,并最后亲手枪决他的人….

是我。

他在衣帽间里被抓出来,被带到我的枪口下时,他只来得及喊出一句。

“将军,不要相信尤里的谎言!”

当时我沉浸在愤怒中根本没有理会他。

而现在看来,我犯了一个无比严重以至于无法弥补的大错。

“尤里在莫斯科外有自己的要塞。”佐菲亚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中。“他现在正在集结部队,但大多数军队听从您的指挥,不,不必多说,将军。”她伸出一只手,阻止了我的发言。“他们现在听从您的指示。现在,只要您破坏了尤里的心灵控制。”她站直了身体,向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为您效劳是种荣誉。”

10月6日,我和佐菲亚副官抵达莫斯科近郊。我们坐在机动基地车上,和我们一起的,还有一个排的红军士兵,一支磁暴小队,两个犀牛坦克编队,还有一辆天启式重型主战坦克和两架基洛夫太空艇,这是我所能说成“警卫部队”的最强军力了。

虽然全苏联百分之九十九的士兵此时都已经知道了真相,并秘密宣誓向我效忠,但是别忘了我的对手是谁,苏军最恐怖的怪才,最强的超能力人物,尤里!

只要给他时间,他就能让这百分之九十九瞬间变成百分之零,只需要动一个指头。他的心灵信标的威力我曾经亲眼见过,第一架用于战场的心灵信标便是由我率军建立的。我永远也忘不了,就在充能成功的一瞬间,整个城市内不管是悬浮在空中的火箭飞行兵还是脚踏大地的美军装甲师,不管是有人控制的机枪碉堡还是无人驾驶的矿车,全部放弃了手中的一切工作,开始听从我的命令,他们的眼神空洞而狂热,高呼着****万岁的口号,就连命令他们去自杀都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抗拒。

这种恐怖的力量用于打击敌人,只感觉畅快淋漓,但是当自己面对它时,那巨大的恐惧也正如曾经败在它手中的敌军的感受一样,甚至要更强几千几万倍!

正因如此,我不敢和尤里直接撕破脸开战,否则总理那声嘶力竭的呐喊声就会成为一纸空谈,我也必将和维拉迪摩将军一样身败名裂。所以,一切告知真相和宣誓效忠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表面上,尤里依然是那个就要接任总理的顾问。

“第九装甲师到位了吗?”我问佐菲亚。

“已经在距离此地20公里处集合了,那是心灵探测仪的极限位置。”佐菲亚回答道。

“很好。”我点了点头,推开基地车的钢铁闸门,苏联十月的寒风立刻就吹了进来,我深吸了一口气,这风让我的头脑趋于清醒,更让我一点点沉淀着心头的怒火。

战术指挥不需要怒火,只需要那每时每刻的精准判断和绝对的冷静!

我通过望远眼望去,克里姆林宫的宫墙遥遥在望,那里我曾经去过好多次,但这次绝对是最困难的一次。一架架磁暴线圈挺立着破开狂风,发出恐怖的空气撕裂一般的呼啸声,上面的蓝色电流如长蛇一般欢快地跃动,把这杀人机器映衬得美轮美奂。冰冷的哨戒炮的黑洞洞的炮管正指向我所在的方向,一群群坦克、步兵、尤里克隆人严阵以待,我知道,这些我曾经无数次指挥的苏军单位,都已经成为了敌人。

我放下望远镜,再次深深吸了口气,看着眼前近在迟尺的一座高地,心中已有了计较。

“基地车展开,太空艇发动,强攻高地,拔除防御系统,磁暴小组随后跟进,占据高地上的两座电厂,架设磁暴阵地!

我知道,只要攻击一展开,尤里就会立刻着手架设心灵信标。现在我就在这附近,他如果能直接控制住我,那么他依然可以达到篡权的目的。

果不其然。

在基洛夫太空艇飞入防空炮有效射程的第一时间,防空炮立刻转向,炮管怒吼着发出一枚枚炮弹!这个尤里早就把我跟他直接翻脸的可能性考虑了进去,并让自己的要塞时刻处于战斗状态!

“叮铃铃~”基地车内,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佐菲亚副官抬手就要接通,我正好从外面进来,看见这一幕心里大惊,来不及提醒,直接将手中望远镜扔了出去,不偏不倚地砸在电话上,电话的话筒飞了出去,随着电线晃荡着,虚弱地发出一声声忙音。

“你不要命了!”我厉声吼道“你忘了美军的核弹吗?”

佐菲亚的嘴唇微微有些发白,不过下一秒她就恢复了镇定,不愧是一位合格的苏联军人。“谢谢将军提醒,我忘记了。”

要知道,心灵波是可以随着电话线传播的,在开战之初,尤里就是用这种防不胜防的电话战术控制了美/国的部分内部人员,让核弹在发射井之内爆炸,几乎摧毁了美/国所有的核武器,将这悬在我军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彻底毁去。这也是为什么我军能肆意攻击而拒绝和美军做出任何谈判的原因。

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电话只要一接,立马就会遭到尤里的心灵控制。如果佐菲亚被控制,那她作为我的副官直接给我一枪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想到这里,我的冷汗都下来了。

前沿阵地上,基洛夫的炸弹落到地面,防空炮和磁暴圈的碎片如钢铁暴雨一样四处飞散。磁暴小队迅速占领了前沿阵地,并开始架设自己的磁暴圈,每个磁暴圈后都有至少两个磁暴步兵进行充能,力求将磁暴圈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左面山口都是绕过来的敌人,派出半个排过去防守,右面半个排和天启坦克顶上去,犀牛坦克小队上高地,也在右侧居高防御!基洛夫太空艇待命!”我在指挥的同时,抽空对佐菲亚副官说道“通知第九机械师可以过来了,另外,在原地建造一座核弹基地!”

“核弹基地?”佐菲亚的黛眉皱了起来,说道“指挥官,我们不能——”

“我想,我们的母亲苏联宁愿被核弹炸毁美丽的肌肤,也不要被叛徒侵蚀那颗红色的心脏。”我干脆利落地打断了她。与此同时,随着基地车的又一个地基打下,一座战车工厂拔地而起,和之前就已经建立的电厂、矿场、兵营互成掎角之势。

“将军同志。”

一个空灵的声音突然在雪原中响起,回荡在山头和沟壑之间。那带着几分罗马尼亚口音的俄语可以明显分辨出来,尤里的声音并非心灵攻击,却让我和我的部下们的心都布上了一层阴霾。

“你并不指望那座战车工厂能够打败我,是吧?”

简单的一句话,无情地昭示着,我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无比。是那该死的心灵探测技术,心灵探测仪能侦测到任何有神智的单位。

同时,这句话,也意味着战火爆发。

右面山口再往里走,山谷的密林中有着一道防守严密的关卡,这关卡之中,源源不断的士兵和坦克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冲了出来,到了我所占据的高地下分为两路,冲击的目标正是左右两座山口。

磁暴圈蓝色和黄色交织的电流落下,一旦有步兵碰到立刻化作一具烧焦的残骸,就算是机车,挨了这样一束闪电也会立刻短路爆炸!高地上左右各有三个磁暴圈,几乎不间断的闪电和地面士兵的火力压制让尤里的部队根本抬不起头。

突然,我的阵地上,一个动员兵突然扔掉了手中的波波沙冲锋枪,双手捂着太阳穴,惨号着,接着,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而茫然,他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对准了他曾经的战友,好在之前他的表现太过明显,他的战友们早有准备,第一时间将他制服了。

“磁暴圈点杀尤里克隆人!”我将这一幕看得分明,心里却暗暗奇怪,之前被控制的美军士兵可是连惨号都发不出来的,难道尤里克隆人变弱了?

磁暴圈的电光如山谷中舞动的银蛇般落下,那躲在人群中的尤里克隆人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就化作一捧飞灰。在这烈火和雷电所组成的防御网下,尤里军的攻势被遏制了下来,但是很明显,他们不会放弃的。

我登上高地,居高临下俯视着这片曾经是最安全的地方的战场。哦,亲爱的母亲苏维埃,您的心脏上居然发生了这样一场荒唐的战争!您的孩子和信徒们正在骨肉相残,您看见了吗?

敌方阵地上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在战场上显得那样可怕,那是v3火箭车开动特有的声音。我的眉毛一扬,不等发出警告,一发v3式火箭弹已经落在了右侧的一座磁暴圈上,正在给磁暴圈充能的两名磁爆步兵当场被炸死,磁暴圈也在这重击之下摇摇欲坠!

“天启坦克上高地,另外,立刻建造防空履带车,同时在高地上架两门防空炮!”我不顾周遭那似乎烧起来了的空气大喊着指挥,那一瞬间仿佛空气中的烈火顺着器官烧进了我的肺,让我连连咳嗦。第二发v3火箭弹飞来,还好我军早有防备,天启坦克上的防空机炮怒吼着,钢铁洪流撞在飞弹上轰然炸响,飞弹的碎片在高地上飞舞,有两片甚至就打在我的脚边,扬起的烟尘弄脏了我的军大衣。

“基洛夫太空艇上!给我拆了这些该死的火箭车。”我冒险从高地边缘探出头,看了看火箭车的位置“把火箭车炸掉,然后就在那里给我地毯式轰炸,炸弹扔没了就回来,另外再造两艘新的太空艇,给我轮番炸,火力压制一刻都不要停!”

基洛夫太空艇的载弹量非常大,全力轰炸个十分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有了这空中魔鬼的加入,尤里的军队甚至不敢在山口里面多呆,只能在关卡处屯兵,倚靠关卡强大的防空火力躲避太空艇的轰炸。

双方都在等,我在等自己的战术核弹发射井建立起来,等自己的第九装甲师就位,而尤里,我用膝盖都能猜出来,他一定在部署他的心灵信标!

时间在双方的等待中流逝,我没有等到第九装甲师,却等到了佐菲亚的好消息。

“将军,就在刚才,我军已经成功部署了雷达站,获得了这个区域的地图。”佐菲亚的手在电脑屏幕上划过,最后停在右侧山谷深处的一处林地“从雷达可以探测到,这里有一条无人把守的小路,直接通往…”她的手指顺着那条小路向上划去“那道关卡的后方,那里是尤里的一处矿场,矿场后面就是尤里的主基地。”

我听到主基地这个词,不禁皱起了眉头“不可能,尤里没道理把主基地部署在如此考前的地方。”

“如您所料,将军。”佐菲亚指着北方那克里姆林宫和被发现的主基地中央没有被雷达扫描出来的黑暗地带“根据雷达的探测,尤里可能有三台主基地,如今我们发现了一台,克里姆林宫旁边肯定还有一台,另一台——”她指向一片黑暗区域“根据之前的地形图预测,这里是唯一的平地,所以另一台主基地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在这里。”

“有没有心灵探测器和心灵信标的方位?”我问道。这两个是我最关心的东西了,心灵探测器是尤里的眼睛,心灵信标则是尤里的底牌,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两个东西尤其是后者摧毁了才行!

“这个…暂时没有具体的坐标,不过侦测到心灵探测器的波段反应,没有侦测到心灵信标。”佐菲亚答到。

“足够了。”我沉吟了半响,就在我思考的时候,防空车的建造已经完成了,一架崭新的基洛夫太空艇正从战车工厂打开的屋脊中缓缓升空。

一个空灵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维。

“所以你正在建造一架基洛夫太空艇,是吧?”

“佐菲亚,命令部队侦查四周,遇到喇叭之类的东西立刻给我毁掉!”我有些烦不胜烦。“另外,基洛夫太空艇的建造停下来,让现有的三架太空艇轮换轰炸,战车工厂生产恐怖机器人,从发现的小路冲进去!”

“遵命!”佐菲亚向我敬了一个军礼,立刻将命令发下去,不多时,战车工厂的大门打开,一只一人大的钢铁蜘蛛从中爬出,速度极快无比,八只脚爪如旋风般舞动着向那条小路跑去。作为无人驾驶单位,一般的尤里克隆人是无法控制它的,心灵探测器也侦测不到它的存在,除非毁掉它或者用心灵信标的强大威力强行改变它的内部程序,否则这个小家伙就会成为尤里可怕的梦魇!

“全军整备,如果看到关卡内部有异样,立刻突击!”我看着一只只足有三十多台恐怖机器人钻进了小路里,心里对拿下这第一个主基地已经是胸有成竹。我在主基地里找到了正在和第九装甲师通讯的佐菲亚副官“佐菲亚,第九装甲师还没有到位吗?”

“报告将军,第九装甲师还有十分钟到位!”佐菲亚回答。她的眼睛时刻注视着屏幕,屏幕上现在分为了几个小块,有雷达扫描图,有第九装甲师师长卢曼大校的通讯画面,还有恐怖机器人所装载的摄像头所拍到的画面!

“时不我待,集结那一个排所剩的步兵还有现在我们剩下的所有犀牛坦克,即刻发动突击!”我看着恐怖机器人所传回来的画面,此时关卡内部已经被这些小恶魔搅成了一锅粥。恐怖机器人很脆弱,但速度很快,而且不吃心灵控制,它们四处乱窜,用军刀一样锋利的脚爪和鳌切碎步兵的身体,甚至钻到坦克的底盘下拆毁履带。敌方的哨戒炮和磁暴圈此时已经乱了章法,几次并不精准的攻击非但没有摧毁恐怖机器人,反而给他们自己带来了损失。

这正是攻击的大好时刻。

“命令恐怖机器人优先击杀尤里克隆人,动员兵和犀牛坦克集结后依然从小路上去!”我下达了总攻的命令,从小路上去虽然可能慢一些,但直接冲关卡是不明智的,虽然对方的基地内部已经乱了套,但是关卡门口的磁暴圈可不饶人!

不多时,剩余的五台犀牛坦克已经一马当先,冲进了敌方基地,敌方的半报废的武装矿车还想用机炮抵抗,不想它的炮轴和内部弹链已经被恐怖机器人扭成了麻花,这一强行开火,立刻炸膛!矿车一毁,犀牛坦克更是肆无忌惮,真的如同一头头犀牛一般碾碎了矿场,从敌方基地的侧翼攻了进去。

敌方此时也是苦不堪言,本来五台犀牛坦克不至于给严密防守的基地造成致命的打击,但现在不同。

他们的阵型完全被恐怖机器人冲散了,作为杀手锏存在了尤里克隆人更是被定点屠戮一空,随着那一个排的动员兵冲出山口,这座要塞便彻底崩溃了!很快,五台犀牛坦克便强拆掉了对方的主基地,其中的几名效忠于尤里的指挥官更是被恐怖机器人砍成了肉块。由于尤里的洗脑能力太强,所以我下令对敌方的高层一律就地斩杀,不需要俘虏!

终于,短短几分钟的战斗后,苏联红色的大旗插在了对方作战实验室那城堡形状的塔尖,第一座要塞告破。

“嗨,将军,我是不是错过了一场好戏?”主基地内,我的无线电中突然传出一个浑厚的声音。不等我回话,数十辆苏式坦克如同钢铁洪流一样从后方开进我的临时基地,坦克的履带将大地上的新雪和泥土搅在一起,留下一道道宽窄不一的印痕。V3火箭车和防空车的轮胎则将这印痕重新搅成泥水,从轮胎后的缝隙中缓缓流了出来,一时间大地似乎都在颤动,当颤动结束,地面仿佛经历过一场浩劫一般。

一辆用黄色油漆在坦克侧面装甲上粉刷了三个V形图案的天启坦克的舱盖打开,从里面跳出一个壮实的白人男子,面孔如刀劈斧削般坚毅,肩膀上的大校军衔表明了他的身份,正是第九装甲师的师长卢曼。他看见我走出主基地,纵身直接从2米多高的天启坦克前盖上跳了下来,直起身,军帽的高度居然和坦克前盖仅仅差了几分米。他举起右手如一柄利剑一样指向自己的眉间“第九装甲师师长卢曼,前来报到!”

我微微一笑,也这样还了这位老伙计一个军礼。

第九装甲师也是我的嫡系部队了,从这场面对资本主义的战争开始,从我被授予少将军衔开始,他和他的装甲师就一直跟随者我,在战场上,他的装甲部队是我的王牌部队,也是我手中唯一成规模的装甲部队。在佛罗里达,在夏威夷,在乌拉尔山,在华盛顿特区都有着出彩的表现,可以说这支部队的每一个车轮,每一条履带都碾压过资本主义的骸骨,每一个炮口,每一条枪管都沾染过资本主义的鲜血!

而这一次,我在这至关重要的革命之战中所联系的唯一援助正是这支部队,就让那浓浓的鲜血上再添加一点叛徒那脏臭的血液,让滚动的履带压碎这些叛徒脆弱的头骨!

主基地的钢铁骨架转动,一个新的地基打下,不远处,一架如巨型铅笔般的建筑拔地而起,黑色的金属墙面上那代表着苏维埃的红色党章闪闪发光。本来建筑的进展不会有这么快的,但是刚才我军所占据的作战实验室和两个核电厂正好都是苏式装备,瞬间满足了所有的需求,所以核弹可以如此迅速地构建起来。

“将军,核弹发射井已经….”佐菲亚的声音刚刚在无线电中响起,就被另一个声音给吞没了。

“将军同志。”尤里的声音第三次在雪原之上飘荡,和冷风糅合在一起,让所有人手脚冰凉,脖颈发冷。而这次的讲话又和前两次明显不同,轻灵而缥缈的声音中带着丝丝怒意,伴随着那摄人心魂的语调更是让人身心俱颤!

“你并不真的打算用核武器攻击我们的祖国苏联。”

这次,没有反问,只有那冷冰冰的否定。

尤里了解我,我也了解他,平常的尤里似乎永远不会生气或者着急,那空灵的口气让人心神俱寂。而他现在这样的语气只在向我指出维拉迪摩将军叛变时才出现过,那是极端愤怒的标志。虽然他当时是装出来的,但是作为心理学家的他完全可以通过自我暗示,使得自己真正地愤怒,而他愤怒的表现是不会变的。

“将军!”佐菲亚的话语突然变得急促“雷达侦测到大量敌军的空中目标!”

我皱起了眉头,也顾不得和卢曼叙旧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主基地,佐菲亚的鼻子几乎都要贴在电脑屏幕上了,直到半秒钟后她才察觉到我的出现。“将军…”

我举起一只手打断了她,不用她说,我也看见了雷达的探测画面,山脉左右两侧都出现了大量的阴影,凭借阴影面积和移动速度,我明白了自己将要对付的敌人——基洛夫太空艇,不是一个,是一群。

我呆立了半响,突然嗤笑了一声。如果五分钟前看到这大群的空中魔鬼,我一定会吓得魂不附体,但很可惜,尤里自以为得计的突袭正好在我的装甲师到位之后。“卢曼,有活干了,调集你全部的防空火力,分成两部对抗尤里的空军,无论如何都不能给它们靠近核弹发射井!佐菲亚,调集我们现在所有的除防空火力外的装甲部队,包括磁暴小组,在敌军第一个要塞所在的位置集结。”

“是!”

“是!”

两人分头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我则走到了雷达的扫描图像前。

被我们破坏的要塞的地图已经获取了,这里除了那道关卡和小路外有两个出口,一个是通向高地,并直接连通左侧的山顶,山顶那里没有路,只有几个堡垒。还有一个是一个极度狭窄的山口,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应该直接通往敌军的第二个要塞。

另外,心灵探测器的位置已经发现了,就在第二个要塞最深处,由重兵拱卫,后面就是克里姆林宫宽阔的护城河。

还有一条更重要的信息,雷达已经检测到了心灵信标的信号反应,通过被占领的作战实验室里面有关心灵技术的资料分析,根据信号的频率、强度来看,这尊心灵信标已经被启动了,但是还没有彻底充能完毕。

时间,并不是很多了。

尤里的地面部队已经不再攻击,而是死守着那道狭窄的山口,至于左面的高地,则是直接被我军所占领,但是占领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意义,这里根本没有任何道路!

尤里很了解我的作战风格,我最擅长的其实是防守,就像几个月前在乌拉尔山,那一场被我军成为“不可能的防御战”的超时空防御战就是我的防御能力最好的印证。至于进攻方面,我更偏向于以小股部队避实就虚直接打击敌方的命脉。在祖国北部阻挡韩军时,我仅仅靠一个班的兵力避开韩军登陆武装,突袭了毫无防备的韩军基地车并直接俘虏了韩军的前线指挥官。在华盛顿,面对最为“大刀阔斧”的维拉迪摩将军,我同样凭借小股部队绕开了他在白宫南部的正面防守,从西北突然切入,直接将他杀死并接管了他的全部军队。而就在刚才,我也抓住尤里过于信任心灵探测仪的一个空子,用无法被探测的恐怖机器人突袭,拿下了他的第一个要塞。

但是让我在如此易守难攻的地形正面进攻,我就比较抓瞎了。

这里的位置和我想象的不一样,离克里姆林宫实在太近了,母亲苏联也许能容许自己的皮肤被灼伤,但是谁也不会容忍她的心脏受到哪怕一点点的伤害

我对着雷达地图观察了半天,脑子里仔细演算着不用核弹而攻破这个山口的方法,但是无数种的构想最后都被一个个推翻。

于是我做出了一个决定——亲自前往前线勘察。

这是一个险些改变了历史的决定。

克里姆林宫南部的山脉上已经满是战火的沧桑,我坐在防空履带车上驶过那已经被我军占领的关卡,看着四周紧急备战的我军士兵,我突然觉得这一切好讽刺,无数走资派都梦想着坐在我今天的位置上,指挥大军准备攻击克里姆林宫的这一刻。而现在,我作为一位坚定的布尔什维克党员,居然要完成这些资本主义人士的美梦。

左侧的山头上已经修建起了一座简易的瞭望塔,我登上这座高塔后,便可以俯瞰整个克里姆林宫以及尤里在山口里面的第二座要塞。但是即使看到了第二座要塞的全貌,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能不用核弹而攻破这里,防守实在太过严密。我摇了摇头,把视线转向了克里姆林宫。

克里姆林宫依然和几个月前我回到苏联复命时一样,或许唯一的不同就是高耸的城墙上所落下的新雪,仿佛就在它身侧发生的这场战争和它毫无关系。这座城堡是俄罗斯的心脏,也是苏维埃的心脏,更是全世界****势力的心脏。

很可惜,现在的心脏里出现了坏血。

我用望远镜看去,克里姆林宫周遭的菁英警卫部队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他们所遗留的磁暴圈和防空炮还保持着原样。在克里姆林宫的正门处,一支足有一个排的尤里克隆人部队正严阵以待,他们有着清一色的光头,长袍和蓝眼睛,他们的脑袋上都戴着那恐怖的科技装备——单兵心灵控制仪。这样一支部队的破坏力难以想象,之前我虽然也有遇到过尤里克隆人,但那一般都是混杂在大军里的一两个,再加上心灵控制似乎莫名其妙的变弱了,所以对我军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威胁,但这支部队不同,他们可以瞬间策反一支排级部队甚至一个中队的坦克,这在战场上是非常致命的。要知道虽然心灵控制不知为什么变弱了,但是依然没有人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挣脱这一最恐怖的束缚。

我心里暗暗叹息,正想收回目光,心里却不知如何突然涌现出一个念头,想再看一眼克里姆林宫顶层的窗户,那里是总理办公室,尤里有很大的可能在那里,虽然知道他待在那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但我有一个荒谬的想法,想看看尤里鸠占鹊巢的样子,——似乎这样能激起自己的怒火,让自己能突破那道德的绑架用核弹直接攻击克里姆林宫似的!

这真是一个荒唐可笑的想法,但我还是举起了已经放下的望远镜,直接遥望克里姆林宫的最顶层,左数第三个窗户….

就在我看清了窗户里的东西的一刹那,我心里猛地腾起一股无名业火。

尤里!

是的,尤里本人——绝对不是克隆人,正站在那扇窗口,他深邃的蓝色眼睛也死死地瞪着我所在的方向,在望远镜中他的人影不是很大,但是当我试图用颤抖的手指调整望远镜的聚焦时,异变突生。

望远镜给我带来的视野阴影突然消失了,同时克里姆林宫的窗口在我眼中似乎也已经透明,只剩下尤里在我的视野中与我越来越近,最后他似乎直接贴到了我的面前,他说话的气息仿佛就打在我的脸上,他高高的鼻梁似乎离我的鼻尖只有几英尺。

“将军同志。”他的嘴没有动,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你这又是何苦呢?”

“该死的叛国狗,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我对他怒吼,但是他似乎根本没有听见我的声音,只是自顾自说。

“你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指挥官。”尤里的声音如同梦魇般响起,又如同一把钻头直直钻入我的大脑,直钻得鲜血淋漓、脑浆喷涌。“你弄错了我们的目的,指挥官。我们发动这场红色战争,意在用****取代资本主义,完成马克思先生所说的人类进步的必然步骤。你知道,马克思把人类的进步分为五个阶段,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社会。正如资本主义取代封建主义是历史进步的必然一样,****取代资本主义也是大势所趋。”

“而我,则将为你介绍一个更高级的阶段——心灵主义。”尤里是一个恐怖的家伙,精通心理学的他不会直接阐述自己的观点,而是用****人士的常识来切入话题。

“随着人类科技的进步,对于人类本身的探索也必将加深,所以,心灵技术的诞生也是历史的必然。”尤里说着,指了指自己头顶的心灵控制装备“所以,随着这一伟大技术的诞生,我们可以让社会变为最高,高于****的形态——不仅能够物质共产化,人与人的心智思想精神也可以共产化,这就是心灵主义。

心灵主义取代****也正如****取代资本主义一样,是历史的必然趋势,您又何必要螳臂当车呢?就算您把我像克伦威尔那样绞死了,也无法阻挡历史的洪流,看看你自己!你是个天才,是敌军的噩梦,你又为什么不顺应历史的洪流展现出自己的才华呢?加入我吧,无论是****的苏维埃统治世界,还是心灵主义的苏联统治世界,你所获得的东西是一样的,又为什么要坚守****,留下一个历史的骂名呢?

其实,你的内心也不是你现在的样子。战争之初总理将你的功劳都算在了维拉迪摩将军头上,你不也垂头丧气吗?当我告诉你我可以用心灵科技协助你控制整个纽约的美军时,你不也欣喜若狂吗?当那些愚昧的韩国人入侵时,还是我保举你来对抗他们,你当时还向我道谢。当我告诉你维拉迪摩将军叛变,你选择了相信代表心灵主义的我,而不是代表****的维拉迪摩。所以指挥官,你的内心其实也是顺应历史的,收起你的一时冲动,来克里姆林宫和我共商大事吧。你可以坐上总理的位置,我则继续当我的顾问。”

尤里不再说话了,只是用那双湖蓝色的眼睛审视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保持着紧握望远镜的姿势,心中早已是天人交战。

是啊,从华盛顿特区的红色黎明到弗罗里达危机四伏的海岸,从家乡在海参崴的前线到西欧那永不坠落的灯火之城,我已经努力了太多,苏联已经赢了,资本主义完了,而作为胜利者的我们又为什么要纠结谁来掌权的问题。心灵主义也好,****也罢,我们已经成功书写了苏维埃乃至世界前所未有的历史,我们的名字也将永远被世人铭记,为什么又要在这个时候内讧?

现在还来得及,撤走自己的军队,改正自己的错误,不要犯下用核弹去攻击自己祖国的大错。或许心灵主义的世界也很好,没有思想,只要能够坐在高处好好享受,过个几年一切就会成为习惯,这辈子已经活得比大多数人精彩了,为什么又要贪得无厌?

也许没有什么理由不这样做。

但是,又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我生于苏联的一个普通家庭,当我孩提时,斯大林的名字就在我的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记。我是听着第一次红色战争的捷报成长起来的,我和无数同龄的热血青年们一起报考了军校,梦想着有一天自己能为这一场从那些走资派手中解放全人类的圣战做出自己的贡献,让苏维埃红色的旗帜染上哪怕一滴自己的鲜血。

可是好景不长,第一次红色战争失败了,敬爱的斯大林总书记也倒在了革命的道路上,我们的祖国被那些该死的走资派驻军占领了,军校解散,当时的热血青年们也都各奔东西,当年的革命热情此时又是那么的脆弱,在这打击下化作无数的赤色碎片随着火焰陨落。

但我,没有放弃。

军校解散后,大多数的教师们成了无业游民,只有一位老教授愿意留下来秘密授课,而我则是他唯一的学生。我在我并不宽裕的口袋里掏出那一点点的财产作为学费,最困难的时候,我甚至只能支付他一片面包。我就在这艰苦的环境下苦读了五年之久,直到老教授与世长辞。此时的我论军事理论在苏维埃广阔的国土之中已经鲜有敌手——不是我太厉害,而是军校已经没了。我或许是苏联军事理论的最后一棵独苗,在阴暗中艰难生长着。

没想到,机会来得如此之快。

被走资派扶植起来的罗曼诺夫总理的思想并不像他的家室那样落后,恰恰相反,作为沙皇皇室的他的心里却一样有着一颗红色的种子,在尤里出现在他的眼前之后,这颗种子终于生根发芽。第二次红色战争打响了,当我听到战争的消息后,我意识到,这是老天给我的最好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

我千里迢迢赶到莫斯科,多年的苦修终于有了结果。强大的军事理论素养让我很快得到了总理所赐予的一次机会,在华盛顿那场以伞兵突袭拉开****的黎明之幕的战斗是我的首秀,也让一些说我“纸上谈兵”的苏军人士闭嘴了,我很快便升职做了将军,这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我已经为了****燃烧了整个青春乃至生命,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它被一个不知道从哪个山沟冒出来的所谓心灵主义给取代!

“如果我现在死了,指挥权就交给你了,将这盘录像带传播得越远越好!为了苏联的光荣,为了公平正义,将我的政权夺回来!”

总理将这么大的期望寄托在他一直不怎么看好的我身上,我又怎么能和该死的叛国狗握手言和!可怜的罗曼诺夫总理,这个思想最为先进的封建皇族,是尤里给了他希望,却又亲手掐灭这希望,想必他临死前的那一刻一定是非常不甘的吧?

脑海中,另一个声音响起。

“将军,不要相信尤里的谎言!”

这个声音,在资本主义的心脏——白宫发出,穿越了半个地球,来到了身处****的心脏——克里姆林宫旁边的我的耳畔。

维拉迪摩将军,虽然你曾经抢了我的功劳,但是为了****的发展,我从未真正怨恨过你,我恨你,只因为我以为你背叛了****,背叛了那个我毕生的目标和生命的意义。

眼前的虚无消失不见,望远镜的触感重新出现在了我的手上,我的右手剧烈颤抖着,但是当它渐渐放下,摸到腰间的无线电的时候,却是无比的稳定!

从未后悔过,放弃过,宁愿燃烧自己的所有,哪怕最后落个身败名裂,也要坚持自己那颗永不褪色的****红心直到生命的最后一秒!

不要再受道德的绑架,人类的历史,道德,法律,永远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

“为了苏维埃****共和国联盟!”

“为了母亲俄罗斯!”

怒吼脱口而出,我用左手狠狠将望远镜摔碎在地上,那一个瞬间,我感觉大脑中的什么东西瞬间断裂!

这正是挣脱了心灵控制!

我遥望克里姆林宫,心中闪过一丝明悟。

这个世界上,信仰,是最牢不可破的东西。

而心灵控制,正是通过强大的精神波,摧毁对方的信仰的同时在对方脑中植入自己的信仰。而这精神波是早已编辑好的,只要通过念力驱动便可直接对目标加以控制,视目标的情况而对其具体内容进行调整,如同改动歌曲的台词,但歌曲的曲调——也就是心灵波,是不会改动的。

对抗资本主义的时候,尤里的心灵波以****为基调。

而这次是对抗****,虽然尤里已经将心灵波基调改为了心灵主义,但毕竟时间不足,其波段中隐藏了太多类似于****的内容,这就是为什么之前尤里克隆人的心灵控制变弱的原因。

而这一弱化,就给了意志坚定者抵抗这种控制的可能!

“佐菲亚!”没有半分犹豫,我举起了无线电对身处后方的佐菲亚副官下令“不计一切代价和后果,立刻无条件对…”我看了一眼就在手边的地图“对坐标xxx,xxx实行战术核打击!”

“遵命,将军!”佐菲亚没有丝毫犹豫。将领已经不计任何后果,那么副官还要顾虑什么?

莫斯科南郊,一道由烟雾组成的白色弧线划破苍穹,平常人只觉得这是难得一见的美景,但谁又能想到那白色烟雾中所隐藏的毁灭级武器?

火箭脱落,弹头继续飞行…..

“轰!”

核弹头在高空中就已经变成了一团炽热的大火球,只只砸向地面,不偏不倚地落在第二座要塞的两座机车工厂之上…

“轰!”

第二声爆响如震雷般响起,一朵蘑菇云带着巨大的上升气流腾空而起,地面上,核爆炸的辐射尘毫不留情地摧毁一切处于其辐射范围内的生物,坚不可摧的防线也被这巨大的爆炸撕开了一道大口子,甚至不远处克里姆林宫的城墙都在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波下发出阵阵龟裂之声。

“冲锋!全军总攻!”我也险些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给冲倒,好在有山谷做掩护,我军大部分士兵都没有受到爆炸的影响,而是趁此机会发动了总攻,虽然核爆的余波导致步兵单位无法越池半步,但装甲单位却如钢铁洪流一般涌入了敌军的第二座要塞,而第二座要塞的战车工厂已经全毁了,尤里克隆人也都死在了辐射当中,一时间谁也挡不住钢铁洪流的突进!

坦克群肆意冲锋,不留情面地将一切能看到的敌军建筑摧毁、碾碎,在卢曼的指挥下,这支纯装甲组成的军团非但不笨重,反而如烧红的铁水一般无孔不入,无坚不摧!

克里姆林宫内走出了两支尤里克隆人队伍,妄图保住那就修建在护城河桥头的心灵探测器,但是恐怖机器人们也已经加入了战场,这场战斗依然如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般进行着。很快,第二座要塞被夷为平地,心灵探测仪被我军占领,眼前,只剩那孤立的克里姆林宫。

“卢曼,情况如何?”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因为刚才的心灵交战而狂跳的心脏,不顾汗水模糊了镜片第一时间联系在前线的卢曼,从我的高处视角可以看到他专属的那辆天启坦克正停靠在心灵探测器旁边,如同一只假寐的钢铁巨狼。

“将军,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卢曼粗犷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这是什么玩意,特勒夫中尉!特勒夫,你小子不是号称肚子里有点墨水吗,快过来看看!”

无线电细微的杂音中传来了微弱而又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敲打键盘的声音。

“快点!”卢曼在那头催促道。

敲打键盘的声音明显变快了,但是快不了几秒钟,突然停顿了下来。无线电中一片寂静,我皱着眉头,任凭汗水从额角滑落,我想我和那边的卢曼、特勒夫一样,意识到了心灵探测器的电脑中隐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几秒钟的时间此时宛若被美/军的超时空转换仪笼罩了一般,变的如此漫长,此时就连地上那以急速著称的恐怖机器人的动作都慢了几分。终于,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闯进了无线电中,想必他就是卢曼口中那个“肚子里有墨水”的特勒夫中尉。

“将…将军您好。”特勒夫也许也是第一次和将级军官对话,居然有几分结巴,我心里暗自好笑,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他结巴的原因不是我。

“心….心灵探测器里面不仅有着心灵探测系…系统,还有着一个倒计时…”

“倒计时?”我想起了维京群岛美军作战实验室中发现的天气控制器倒计时,心里猛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什么倒计时?”

“心…心灵信标!”特勒夫挣扎着吐出这三个字,我虽然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但现在亲耳听到,还是不禁一阵晕眩。

“还有多长时间?”我问道。

“25分44秒!”

“嘶~”我苦恼地挠了挠头。

想过时间少,没想过时间这么少。

“将军,没时间了,我率领兄弟们强攻进去,拆了那***心灵信标!”卢曼喊道。

“不行——”

“卢曼大校,这是不明智的,你和你的士兵能免疫心灵控制吗?”不等我反驳,佐菲亚的声音也出现在了频道里。

几秒钟的停顿。

“免疫要上,不免疫,也一样要上!”卢曼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苏联军人的坚毅,正是这如烧红的钢铁般的铮铮傲骨,让他能从一个坦克兵的位置踩着无数敌人和朋友的尸体,淌着布满了枪械和装甲的鲜血一步步走到了大校的位置。

我和佐菲亚都没有说话。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如果没有时间扼住喉咙,那么我能想到很多最优的解决方案,实在不行,我甚至不惜用飞艇探明克里姆林宫周遭的尤里要塞,然后直接用第二发战术核导弹炸毁心灵信标,毕竟只有克里姆林宫不能炸,尤里的军事建筑可不是什么历史遗产或者政治核心!

但是基洛夫太空艇都在后方,以它的蜗牛速度过来估计心灵信标早就启动了,而且区区三架基洛夫也突破不了克里姆林宫周围密集的防空网。

“将军,我已经让所有的太空艇往你那里赶了,第二发核弹大概八分钟后就绪。”佐菲亚的声音显得十分沉重,很明显,她和我想的东西几乎分毫不差。

我沉吟半响,在瞭望台上我看得非常清楚,卢曼的装甲部队已经列好了队,并集结了处于尤里第二座要塞附近几乎所有的恐怖机器人,准备奋死一搏了。这支部队由30余台恐怖机器人,20台犀牛式主战坦克和11台天启式重型主战坦克组成,其中一台天启坦克上用明黄色的油漆粉刷着三个上下叠在一起的“v”字型标志,那是卢曼的座驾。

“佐菲亚!”我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正是这不安感驱使着我做出了一个我在多少年后还无比庆幸的决定“战车工厂全力生产恐怖机器人,同时从兵营中调集一支疯狂伊文小组,再从防空阵地上调三台防空履带车,这些东西准备好后不用组队,立刻第一时间开到尤里第二座要塞的废墟处集合,立刻执行!”

“遵命,将军!”佐菲亚的声音中透出一股如释重负的意味。

随便看看